吃完了早饭,夏犹清投桃报李,收拾了碗筷,唐华喝著咖啡追逐他忙碌的背影,眼神里的满足恐怕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
两个人一起出门的时候,看到地上随意乱扔的两双鞋,夏犹清抬眼看唐华,唐华摸摸鼻子和他对视。
下一刻,他欺身而上,再一次把夏犹清压在门板上。
“同居吧。”这是他第二次提起这个话题。
夏犹清愣了一下,抿了一下唇回答他道:“对不起,我没办法那么快做决定。”
他一个人生活得太久了,重新接纳一个人进入他的生活,这并不容易。更何况……唐华虽然和他在一起,但是仅有承诺没有爱情的生活可以持续多久,诚实的说他没有把握。当然,他一定会为这段正在发展的关系作出努力,但是他不敢毫无保留……
唐华收拢了一下手臂,然后放开夏犹清,站在他对面看著他。
同榻而眠、一起早餐,一起出门的早晨让他整个人沉静在“家”的氛围里,在出门的那一刻,逻辑和理智、思维和谨慎统统不见,只剩下一种冲动的情绪,想要和夏犹清每天重复著这种生活的模式,可是此时此刻,已经全然清醒。
夏犹清没有说的那些话,他约莫是都懂的,所以这个拥抱即代表了接受他的决定,也是一种安慰和保证。只是,说不失望,那是假的……
夏犹清在离律所两个街口的地方下车步行去上班,一年来第一次,夏犹清比唐华到办公室晚。
上午两个人都很忙,忙得连说话的时间都快没有了。
下午开庭的时间和夏犹清的安排冲突,他有一个取证要去,所以唐华一个人去的。
夏犹清的工作安排是唐华有意为之的。昨天夏犹清的评价他听到了,虽然不赞同这个行为的本身,不过他还是很介意夏犹清难得明显的排斥情绪。当然,更重要的是沈辰看夏犹清的眼神实在让他不爽,能避免就避免无谓的麻烦吧。
庭上的时间,基本上就是唐华的个人秀。对方是沈辰公司的一个办公室助理,财力有限,请的律师实在不怎么样。同时像强奸案这种类型的案子,在公众形象上的差异很容易导致陪审团意见的倾向性,不得不说沈辰的外貌和气质给他赚得了很好的印象分。最后,解聘纠纷的证据更是直指这场控诉有报复和污蔑的性质,结果完全没有意外,沈辰当庭被判无罪。
唐华冷漠地站在沈辰背后看他风度翩翩的表示放弃追究对方责任的权利,并且提供了一系列很优厚的解聘条件,不得不说他倾向于相信夏犹清的判断,但是无论如何这一切已经和他无关。
“合作愉快。”沈辰解决完愤怒的原告,面对唐华的面孔却带著一丝微妙的得意。
唐华伸出手和他握手,心里有些不耐烦这种应对,简单说了几句就准备告辞了。
沈辰也是个人精,不再多做挽留,只是最后悠悠的说了一句:“希望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
唐华离开的脚步一顿,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那一刻他决定以后再也不会接沈辰的案子,这个男人风度翩翩的面具底下有一种让人很不舒服的气质,他实在不耐烦和这种人打交道。
回到办公室,夏犹清已经回来了,他没问案子的结果,唐华也没说,两个人把这个小插曲完全忘到了脑后,办公室的日子也开始慢慢回归正轨。
唐华开始著手找新的房子,要有大卧室,两间书房,最好是跃层,私密性要好,也不能太远……
尽管夏犹清还没有答应,但是他相信这只是时间问题,所以早作准备总没有错。
在没有同居的工作日里,唐华有时候会带夏犹清回家过夜,偶尔回去夏犹清的小屋,各自回家的日子突然变得遥不可及了。
从某个角度来说,也许夏犹清没有意识到,但这样的日子其实同居并没有差多少。他的房子里备有唐华的洗漱用具,不是临时买来充数的那种,而是唐华惯用的牌子。衣柜有一角放著两三套西装,那是属于唐华的,而他自己的一部分衣服也搬去了唐华的房子,还有其他的零零总总的东西……两个人生活中的边界已经开始逐渐模糊,渐渐相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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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抑制剂失效到使用荷尔蒙喷雾,一个月过去了,夏犹清逐渐从刚开始的过度紧张到慢慢适应了身体和气味的新变化,唐华也比较放心了。
尽管律所里都是Alpha和Beta,但是毕竟不是人人都对荷尔蒙的变化很敏锐,再加上只要是在律所里,两个人几乎都在一个办公室,所以夏犹清属性的暴露也并没有在律所里引起什么波澜。当然,少数敏感的人可能会察觉到一些异样,但是既然没人来问,就当做大家不知道好了。
相比于唐华最近手里没有大委托的轻松,夏犹清则忙得要命。
夏犹清第一年的实习接近尾声,唐华开始渐渐让他负责一些法律援助案件,无论输赢权作练手。唐华本人在公事上还是很严格的,任务压下来,并且不提供额外的帮助,让夏犹清也感觉到了压力。
一周以来夏犹清工作的时常几乎都是法定工作量的一倍了,唐华虽然满意他的认真,不过始终觉得身体最重要,Omega的身体弱点还是很明确的,比如较为弱的体力。
周五下班的时候,夏犹清还在埋头看档案,桌边堆了不少从档案室拷贝出来的案例和发条,几乎都要把他整个人埋进去了。
唐华在整理好了自己手头的工作后,转眼看到另一边小办公桌上夏犹清那副孜孜不倦的面孔,大摇其头。
他走过去,俯身合上夏犹清正在阅读的文档,低著头看著夏犹清露出轻松的笑容。
“下班吧,你已经准备的很充分了,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唐华很少在公事上用这种安慰温柔的态度对待夏犹清,不过现在为了哄他下班,偶尔为之吧,他说的也不算是假话。
夏犹清看看唐华,又扫视了一下被自己堆得一片狼藉的办公桌,合上文件揉了揉眉心,疲倦地点点头。
“走吧。”
唐华看著他整理桌面,随口和他聊著天。
“去吃饭?”
“有点累,回去吧。”
“去我那里,我做给你吃?”
“嗯,”夏犹清点点头,“巧酿豆腐。”
唐华失笑,给人做饭还要点菜,还什么费事点什么。
“好,待会儿去超市看看,如果没有材料的话就算了。”
“有的。”夏犹清很执著。
唐华无奈地摇摇头,脸上却带著笑。等夏犹清整理好东西,两个人并肩走出办公室,律所已经没有人了,看来大家的周末生活都挺丰富。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一边等电梯上来。
电梯没到,唐华的电话先响了。他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脸色便沉了下来,无奈行有行规,他是律师就必须对委托人保持随叫随到的状态。
接起电话那边便急匆匆地说了一大串,唐华听了一会儿,最后说道:“我马上过去。”然后挂断了电话。
“抱歉,”他转头对夏犹清说,“有公事,我去去就来,你先回家好么?”
夏犹清想了想跟他说:“不了,我在公司等你,正好把那份卷宗看完。”
回家也是一个人,不如在公司继续加个班。
唐华想想自己也用不了多久,就同意了,拿著车钥匙匆匆进了电梯,还不忘嘱咐夏犹清别把自己弄的太累。
夏犹清目送他进了电梯,这才转回办公室,打开刚才看到一半的卷宗继续阅读。
他大约看了半个小时办公桌上的手机响,他以为是唐华办完事情回来,但是未免太快,接起电话才发现是外卖。
他走出办公室去前台,外卖小弟提著餐盒等他。他接过一大袋食物,一样样打开,都是他比较偏好的食物,甚至还有一道打包的巧酿豆腐。唐华细心体贴起来的用心,让夏犹清对著餐盒发了一小会儿呆,然后才认真的吃起晚饭。
唐华接到的是沈辰秘书的电话,虽然他决定不要跟沈辰续约,但是华宇的委托合同要到下月才到期,这最后一个月,他不得不继续为这位阴沉不善的CEO继续服务。
等他赶到华宇集团的总部,秘书小姐却歉意地说要他到城郊一个警局走一趟。唐华虽然气恼,但是面对娇滴滴的女孩子,这点风度还是有的。沉著脸赶去城郊的时候,唐华还在想夏犹清有没有好好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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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犹清吃完晚饭,一个人在安静的办公室阅读卷宗,不知不觉就过了一个多小时,因为没有人打扰,他很专注在手头的工作,直到听到办公室的玻璃门被推开,这才抬起头往玻璃门外看。
他一开始以为是唐华回来了,但是唐华应该会先给他打电话,后来以为又是什么外卖,但想想也不是,所以他看到沈辰的时候有点震惊。
沈辰的脸在办公室外暗沉的走廊灯光下埋在一篇阴影里,只有一双眼睛闪烁著阴郁又危险的光芒。
夏犹清直觉地觉得不对,顺手拿起了桌上的手机,紧握在手里。
“沈先生。”他站在办公桌后,谨慎的对沈辰点头致意。
沈辰打开门,站在门口,含糊的冷笑了一声。
“夏律师,你好。”
夏犹清瞬间觉得浑身寒毛都在倒竖,沈辰身上那种危险阴郁的气场仿佛有实质一般,让他整个人都觉得不适。
“律所已经下班了,唐律师也不在,沈先生有事不妨另约时间。”夏犹清虽然不觉得这个情况能用几句话打发走沈辰,但是还是酌情打打太极,希望避免事情变得难看……
沈辰信步走进了办公室,夏犹清发现他往常低垂的刘海全部梳到了后面,框架镜也摘掉了,眼睛完全暴露出来,内里都是侵略、阴冷的光芒……
“哦……”他长长地“哦”了一声,“可我是来找你的,夏律师。”
沈辰勾著一边嘴角,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
他闭上眼睛,陶醉地深吸一口气。
“你居然是个Omega,真令我意外。”沈辰感慨著,“之前是一直用抑制剂吧?这才让我没发现。哦,对了,华宇生物科技在抑制剂研究方面很有建树哦,如果你用的是我们的产品,恐怕不会那么容易失效吧。”
夏犹清捏紧了手里的手机,抿唇不语。
“我呢,虽然是个Alpha,可是实在不喜欢那些柔弱的Omega,征服Beta甚至同样是Alpha的对方这才有意思。”沈辰大大咧咧地在办公室的会客区域坐了下来,坦然地对夏犹清胡言乱语,“不过你却让我觉得够新鲜。”
夏犹清死死盯著他,缓步从办公桌后方走出来,拿著手机拨电话。
“沈先生,你喝醉了,我找人来接你。”
沈辰淡定的看著他打电话,笑道:“对,就是这种冷冰冰的眼神,真动人。”
他放肆地舔了舔嘴唇:“让人想看看你失态的样子,看看你发情的时候眼神是不是也这么冷冰冰的。”
“啊,对了,放下手机吧,打不出去的。”沈辰啪的把一个小小的黑色机器扔在茶几上,“我把信号屏蔽了,不希望别人打扰到我们。”
夏犹清听著手机里无信号的提示音,心里危险的预感更加强烈,但是他知道现在不能表露出任何弱势,否则无疑是雪上加霜。
“沈先生,无论你想做什么,先想想这是什么地方,想想你是谁,想想我是谁。”夏犹清委婉地提醒他,“这里的监视系统很严密。”
沈辰朗声大笑,笑声回荡在空旷的律所里显得恐怖又刺耳。
“监控不用你担心,”他说,“正是因为我是沈辰,我才可以为所欲为,我比你想的可清楚多了,夏律师。”
夏犹清现在心里只回荡著一个念头,无论沈辰要做什么,他要跑。论力量和速度,他不会是一个Alpha的对手,但是他比沈辰熟悉这幢楼。
他默默地打量自己和沈辰离办公室门口的位置,不动声色地往门外挪。
但沈辰看著他的眼神就仿佛猫看著老鼠,有一种残忍的戏谑。
夏犹清疑心他又有什么后招,调动全部感官去注意著沈辰在做什么,但是沈辰显然很享受这种追逐游戏,并不急著揭开答案。
夏犹清心跳如擂,背上沁出冷汗,腿有点发软……他以为自己是紧张,可是很快却觉得不对劲……
“你做了什么?”镇定的面具终于裂开缝隙,夏犹清厉声质问。
沈辰挑眉,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块硬币大小的蜡状物扔在桌上。
“唔,看上去效果不错,带进来的时候有手掌大小,已经挥发了那么多了,”他笑笑,“研发部应该得个红包。”
“这是什么!”夏犹清按压下心里奇怪的躁动,质问道。
“高度浓缩的Alpha荷尔蒙,为了做成这种挥发的固体状态,可费了不少劲。不过,”沈辰看著夏犹清邪气的笑,“效果著实不错。”
夏犹清在听完沈辰的话之后,眼前居然已经隐隐觉得模糊,他的身体开始回忆起这种滋味,和发情差不多的感受,皮肤变的敏感而呼吸炙热,有所不同的是,他现在居然并不渴求任何纾解,他只是觉得情欲在身体里流转却完全找不到出口……
快走!
最后的理智发出绝望的命令,他勉强举起脚步往门外挪动,一步、两步……然后颓然倒地,已经顾及不到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姿态了,只想著赶快离开这个危险的人……挣扎著手脚并用往外爬……可是就连这样的动作都没有力气支撑了……
“啧啧,真有趣……”沈辰的鞋出现在夏犹清的视线里,“这倔强的样子,就让人想生生毁了你。”
他突然顿了顿,随后弯腰伸手向下拉了拉夏犹清的衣领,颈侧的牙印就这样露了出来。
“居然被人捷足先登了,是唐律师?”沈辰有点惋惜,“不过也好,抢别人的比抢无主的更有滋味呢。”
说著,沈辰伸出手摸了摸那个印记。
“唔……”肌肤相贴的刺激让夏犹清整个人绷紧了,但是更多的是一种由皮肤及心底的刺痛,“拿开!不要碰!”
他喘著粗气向沈辰咆哮!
他怎么敢!怎么敢去触碰唐华给他的印记!这,才是莫大的侮辱……
沈辰倒也不生气,看著夏犹清无力地拍开自己的手,反而笑了。
“你该知道,越是反抗、越是这副倔强的摸样,我就越兴奋,你大可以继续给我助兴。”
他站直了身体,猛然伸出一只脚,狠狠地踩在夏犹清的腰上。
夏犹清悴不及防,被他一下踩趴在地上,闷哼一声,脸埋在地毯里,看不清神色。
沈辰继而脚尖用力,挑著夏犹清的腰把他翻了过来,面朝上躺在地上,随即弯腰,一把抓起夏犹清的两只手,拖过头顶猛然用力把人拖进了会客区的沙发背后。
夏犹清体重不轻,地毯的摩擦力又大,沈辰拖动他的力量全部落在两边肩膀,虽然不至于脱臼,但也疼的他冒了一头冷汗,两只手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
因为空气中持续挥发的荷尔蒙影响,夏犹清能感觉到体内越来越炙热的情欲,他全身发软,没有力气,眼睛里水色弥漫,几乎看不清眼前的事物。此时此刻他真的开始感到恐惧,被情欲笼罩、被本能的弱点所击溃的Omega如何在一个丧心病狂的Alpha面前保护自己?
“你如果,”夏犹清喘息地说,“敢对我做什么,我发誓,我一定会把你送进监狱!”
沈辰居高临下,冷冷地看著他,嘴角的笑容充满残酷和讥讽,他伸出脚用力踏在夏犹清的胸口,蹲下身来,对著几乎无法呼吸的夏犹清说:“到底是什么让你这样天真?也许你该去看看唐华庭审上的那番表现,这会让你知道金钱可以让律师为我怎样披荆斩棘。”
唐华,此刻听到这个名字,对夏犹清无异于最狠的戕虐,也是对夏犹清又一次的侮辱……
“人渣……”沈辰的脚踏在他的胸口,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的声音变得轻弱,但是丝毫不减咬牙切齿的仇视。
这种色厉内荏的咒骂反而取悦了沈辰,他似乎很享受这种践踏别人的感觉,当然,他的回报是一把扯下了夏犹清的皮带,将他的手反扣在背后捆了起来。
“好好享受啊!”他笑言,随即一把扯开了夏犹清的西装外套。
这衣服做工考究,扣子哪有那么容易扯开,可见此刻沈辰远不如表面上游刃有馀,实则情绪处于极度亢奋中,自然也是极度危险的……
夏犹清在难耐的欲火中不得不勉强保持一份清明,不懈的思考怎么拜托这困境,然而事实上这远比他想的要困难。
“呼……呼……”他大口大口喘著粗气,脸色涨的绯红,汗珠从皮肤中渗出又沿著额头、脸颊滚落,身前的性器在西装裤里半软半硬地竖著,不上不下尴尬地感觉让人有一种从身到心的瘙痒……
还有身后的小穴……他熟悉这种粘腻湿润的感觉……每一次当他情动,这幅身体就会准备好被入侵,小穴分泌的液体此刻已慢慢濡湿了他的内裤,这份湿热难当反而又成了一种新的刺激。
沈辰翻身跨坐到夏犹清的腰上,被这种重压刺激 ,以及虽然陌生但是同样有刺激作用的Alpha的信息素所惊扰,夏犹清倒抽一口冷气,几乎忘记了呼吸。
“你看 ,你明明很渴望我……刚才那种倔强的眼神消失了么?”他俯身,一下一下拍打著夏犹清的脸,捏著他的下颚同他对视。
“身体像个荡妇,嘴却那么硬。”沈辰一边说一边伸出另一只手,从夏犹清的腰侧,一路沿著他身体向上,摸到前胸,随后隔著薄薄的衬衫,两指用力,狠狠地拧了一下夏犹清的乳头。
“啊!”夏犹清一声惨叫,随即一口咬住自己的嘴唇,把所有的呻吟惊呼都吞到了肚子里。
沈辰似乎觉得了趣味,时轻时重地揉搓那颗乳粒,同时盯著夏犹清的每一个表情。
他用力的时候,仿佛恨不得把那里给揪下来,放轻力气的时候,又好像在爱抚著。他是一个人渣,是个混蛋,但显然是一个很懂得玩弄情欲的混蛋。
沈辰的另一只手抹上夏犹清的下唇,那里已经渗出了血珠,他用手指沾染那抹血色,然后当著夏犹清的面,用舌尖卷进了自己的嘴里。
“亲爱的,你简直是太懂我了,太知道怎么让我兴奋了!”沈辰张狂地笑,面容几乎扭曲。
夏犹清吃红著脸,努力呼吸,按捺著身体本能想扭动求欢的冲动,血液在沸腾,但是精神却快被沈辰的戾气所冻结。
“唔……”他难耐地闭上眼,“呜……”
第一次,他痛恨起自己身为一个Omega的事实。如果不是身体的属性,如果不是这对荷尔蒙无法抗拒的身体,他想沈辰绝对不会得手。仅仅是小小的药剂,就足够让他失去自保的能力,这比即将被人强暴的事实更加伤害他的自尊!
沈辰对于他痛苦的情绪反应几乎可以说是激烈的,夏犹清的屈辱和痛苦对他来说却仿佛最好的催情药物,他伸手掐著沈辰的下颚迫使他仰著头露出一截脖颈,俯下身来舔弄唐华留下的印记。
那个牙印此刻呈现出鲜红的色泽,在沈辰的舔弄下染上水色,仿佛新鲜的伤口一样……
“不,不要……”夏犹清终于露出了脆弱的神态……他企图摇头来摆脱这种刻意的羞辱,但是却被沈辰的手扼制地动弹不得。
忘记了多久没有哭泣,但是此刻,眼泪终于忍不住从眼角滑落,不同于生理性的泪水,这是真正的痛苦与难过。
“唔,哭了?”沈辰满意地看著他的反应,“可是这样就哭了,待会儿眼泪恐怕都不够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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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犹清扭回头去,眨著眼睛忍下泪珠,死死地瞪著沈辰。
“我发誓,我一定会要你付出代价的!”
因为情欲和哭泣而沙哑的声音让这发自内心的誓言显得脆弱而诱人——至少对沈辰来说是这样的。
他停止了舔弄的动作,抬起头来直视夏犹清的眼睛。
“很快你就不会这么想了,你会乞求我的侵犯,需要我的爱抚,即使你被别人标记。背叛的滋味一定很有趣,好好享受吧。”
“唔……”夏犹清闭上眼呜咽了一声,扭过头去不再作声。
他开始感到恐惧,不是对沈辰,而是对自己的身体。他感到奇异的热流在身体里流窜却找不到出口,他处于情欲之中,却无法发泄,身体正在渐渐脱离他的掌控,他真正恐惧的是真的会如沈辰所说,迷失在这种痛苦中,向暴徒寻求慰藉……
“亲爱的,这滋味什么样?欲火焚身但是无处发泄?小可怜,你需要点刺激的……”
夏犹清在混沌中感到身体的一丝异样……有什么东西正冰冷地紧贴他的身体……
“啊……”他不安地挣扎了一下,随即看到了沈辰手上拿的东西。
那是一把锋利而冰冷的小刀,带著冰冷的寒意紧贴著他的腰侧游弋……
沈辰跨坐在他的腰间,钳制住他所有的动作,正控制著小刀,随意地玩弄著夏犹清的身体。
夏犹清眼睁睁看著沈辰带著微笑举起那把刀,快速地落下,带著一道刺眼的寒光划破他的衬衫,以及皮肤……
在最初的寒冷过后立刻感受到炙热而锐利的疼痛,雪白的衬衫上晕开红色的血迹,仿佛画布被染上了颜色一般……
夏犹清吃痛,整个人瞬时绷成了一道弓,难耐的痛呼了一声……
沈辰终于放弃了玩弄和羞辱夏犹清的兴致,专心致志地开始做著自己喜欢的事。
他将刀紧贴夏犹清的乳头……缓慢地、一点一点地割开他的皮肤,血从伤口里渗出,先是细小的血珠,随后连成线,然后从伤口中成片地向四周晕开……然后是另一边的乳头,然后是胸口……然后是腰腹……
这种痛苦尖锐而持续,夏犹清被这种痛苦所共同折磨,同时也依旧饱受著情欲的困扰……
从最初的忍耐到忍不住呼痛,到终于惨叫,夏犹清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意志如此薄弱。
失血并没有带走体内炙热的情欲,反而让身体变的更加敏锐……心跳越加的快速,他感到难以呼吸,也开始感受到视觉和听觉的混乱。疼痛似乎成了身体上唯一最清晰敏锐的感觉,他借此感觉到自己的清醒。
这一切都很糟糕……可对沈辰来说游戏不过是刚开始而已。
“好吧,我们玩的太久了,来点正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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